東古湖聽“歌”

陳有紅

說出來不怕笑話，我缺乏音樂細胞，唱起歌來有點五音不全。不過，我還是蠻喜歡聽歌的。筆者早從《岳陽日報》獲悉，2024年12月28日至30日，舉行備受矚目的第十三屆洞庭湖國際觀鳥節(jié)了，可是沒等觀鳥節(jié)到來，我就按照《岳陽日報》的指引迫不及待的去屈原管理區(qū)東古湖近距離地觀天鵝了，聚精會神地聽了一回“曲項向天歌”。

2024年12月1日，華容縣作協(xié)一行8人在縣作協(xié)主席毛泉文的帶領下驅(qū)車前往東古湖觀天鵝。在我的印象里，這天算得上是冬天之“最”了。不是最冷，而是最熱，20℃以上的氣溫，有如屈原作協(xié)之接待，那可是熱情洋溢，溫暖如春。上午10時許，到達屈原管理區(qū)三洲村村部，我們不顧坐車觀光沿途一掠而過的鄉(xiāng)村振興風景的眼疲勞，在如約而至的屈原作協(xié)主席楊岱的引領下，至小天鵝農(nóng)莊下車，步行一公里，直奔主題：觀天鵝。

啁啾，啁啾……

“哇，我聽見天鵝叫了！”

當我們快走完一段坑洼不平的碎石路時，就有人情不自禁地喊出了聲。循聲遠望，雪白雪白的一大片。走近原生態(tài)的湖堤，透過長滿了蘆葦和雜樹的空隙，約百米開外的東古湖正如一幅畫徐徐展開，引人注目的天鵝像珍珠一樣灑落其間。有備而來的游客，有的拿著手機，有的拿著望遠鏡，有的架著攝影機，悄無聲息地把天鵝的倩影、美姿盡收眼底。只所以悄無聲息，是因為常識告訴我們，“不敢高聲語，恐驚天上人”。只是這個“天上人”并非真正的人，而是人類的朋友天鵝也。

實不相瞞，我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天鵝，來到東古湖仿佛就在看一場《天鵝湖》實景劇，既飽眼福又飽耳福。數(shù)千只小天鵝盡情地享受著溫暖和煦的陽光，在湖面上優(yōu)雅地游弋著，時而梳理著自己的羽毛，時而把頭頸潛入水中覓食，又時而振翅高飛，展示著它們的美麗與力量。天鵝輕歌曼舞的場面分外壯觀，有獨唱、有重唱、還有大合唱；有獨舞、雙舞、還有集體舞。個個身姿矯健，潔白如雪，不僅外貌出眾，而且氣質(zhì)高雅，它們堪稱大自然的文藝奇才，令人為之傾倒。不過，即便眼花繚亂，目不暇接的人們還是觀察到，湖面上也有不唱不跳，隨波漂蕩的天鵝。哪怕身旁的伙伴們，有的面對面，嘴對嘴，用美麗的長頸塑造出一個個甜美的大愛心也不屑一顧。我猜想，這些天鵝應該不是“躺平”，大概是跟“會休息的人就會工作”一樣，也許是養(yǎng)精蓄銳，也許是正在醞釀著一場無比浪漫的“玫瑰之約”。

“最好看的還是天鵝的滑翔，像極了飛機的起落?！迸c我同去的華容攝協(xié)的毛貽凌老師一邊與我耳語，一邊輕手輕腳地架起攝像機，然后瞄準東古湖全神貫注起來。

“快看，快看，我捕捉到了。”毛貽凌老師喜出望外，輕聲細語地喚我靠攏他，按住回放功能，讓我第一時間欣賞著天鵝的絕美畫面。果真，鏡頭里有數(shù)對天鵝迅速起飛了，展開雙翅，貼著水面，快速助跑，然后慢慢脫離水面，接著展翅起飛。開始降落了，突然俯沖下來，快接觸水面時，雙足伸出，在水面上做出滑水的動作，借助水的阻力，把速度降下來，這一連串的動作，嫻熟而流暢。心想，飛機設計師創(chuàng)造出飛機起落的技術來，也許就是受到了天鵝的啟發(fā)吧。

東古湖像現(xiàn)實版的“天鵝湖”情景劇，不僅吸引了人們，也吸引著無數(shù)的鳥類。成群的大雁一會兒排成一個一字，一會兒排成一個人字，在天空上飛翔，像是檢閱，又像是偵察；對面湖堤上也棲著在一邊日光浴一邊觀看天鵝表演的野鴨……整個畫面恰似正在演練的“海陸空”，雄偉壯觀。

此情此景，我更加喜歡上了天鵝。碧澄的湖水，潔白的羽毛，耳鬢廝磨的親密處處展現(xiàn)出無與倫比的優(yōu)美畫圖。若不是親眼看到東古湖，真難體會到這里無窮的魅力。

“東古湖原本是一個沼澤地，位于洞庭東岔、汨羅江畔，成為不速之客西伯利亞小天鵝的主要棲息地主要是從2022年冬月開始，其它多處水域也有天鵝活動，但沒有這里多，這里大概有5000只以上。天鵝種類主要包括大天鵝、小天鵝和疣鼻天鵝等，它們都屬于國家二級保護動物。東古湖以小天鵝為主?！?/p>

時近中午，暖陽高照，屈原作協(xié)主席楊岱熱情不減，用心用情地給我們作起了講解?！斑@些年來，區(qū)政府除了按季投食外，還制定了《愛鳥護鳥公約》，出臺了《禁炮令》，還把上萬畝的湖田、濕地、灘涂圈起來形成了自然保護區(qū)”。不難看出，這批天鵝愛上了這里的水，鐘情于這里的人，每年都會來這里。

“鵝鵝鵝，曲項向天歌。白毛浮綠水，紅掌撥清波?！碑斢^天鵝的腳步越來越密集的時候，我們依依不舍地作別東古湖了，早已按捺不住滿心歡喜的文友們，開始吟詩、唱歌，有的還手舞足蹈起來……

在一片歡愉聲中，微風拂過，我仿佛聽到了東古湖的天鵝們也在唱著人類耳熟能詳?shù)母瑁骸罢埌盐业母?，帶回你的家，請把你的微笑留下……?/p>